纪伯伦的诗歌 第1篇
在西方,基督论文联盟教作为一种文化现象,经过历史的积淀,早已渗透在产生这种宗教的土壤之中。文学作品是作家对生活的反映,作家又深受基督教文化的熏陶,《圣经》的思想和哲理,已经深深渗透到英美人的意识之中。
就文学作品本身而论,基督教传说及其经典《圣经》为英美文学作品创作提供了素材,而且,由于《圣经》本身就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,它在创作技巧上丰富了英美文学的创作。《圣经》是文学的源泉,文学则是基督教教义的阐释和延伸。
一 《圣经》概述
基督教创立于公元1世纪左右,基督教形成的背景十分复杂,但主要是由于奴隶主的残酷统治,奴隶们感到自己无能为力,指望出现一个救世主,使天国降临人间,拯救人们的苦难,因而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宗教上。从4世纪至19世纪的一千五百年中,基督教在西方确立了其合法的地位,尽管后来基督教大小派别林林总总,但它们均以《圣经》为必读经典和信仰基础,仍然共同信奉原罪与救赎说、天堂地狱说和创世纪说等主要教义。
《圣经》主要由两部分组成:《旧约全书》和《新约全书》。《旧约全书》本来是犹太教经典,为基督教所继承。全书共39卷,分成四部分:1、古经,主要讲述上帝创造天地万物和人类;2、古代以色列人的传说,法典和教规等;3、历史,主要讲述以色列民族形成与兴衰的历史文苑,内容多是有关宗教的哲理、格言、诗歌和其他艺术作品;4、预言,讲述先知对人类的预言。《新约全书》共27卷,全书共分为四个部分:《福音书》主要讲述耶稣基督的生平和传说;《使徒行传》叙述三十余年的福音传播史、书信,与《使徒行传》构成了保罗的传记;《启示录》是使徒约翰根据在拔摩岛上所见各种异象写下的。
二 《圣经》与英美文学
1 许多英美文学作品直接从《圣经》里汲取题材,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再创作
《圣经》为英美文学作品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、用之不竭的材料,最突出的表现是有许多作家直接取用《圣经》上的素材,创造出了无数优秀的作品。以英国伟大诗人弥尔顿创作的三部著名史诗《失乐园》、《复乐园》、《力士参孙》为例,它们分别取材于《圣经》故事中的《创世纪》、《路加福音》和《士师记》。弥尔顿从小就生活在基督教的文化氛围中,受到宗教传统的熏陶,《圣经》在他的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,是他丰富的创作源泉,并已成为他生活和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《失乐园》充分发挥了弥尔顿那奇特伟大的想象力,融入他自己的思想,把基督教的善恶观念统统颠倒过来,反其意而用之,塑造出了一个与传统故事不同的叛逆形象撒旦,也塑造了一个独裁、残忍的上帝。弥尔顿笔下的撒旦如同他本人一样追求自由,蔑视专制压迫,充满了弱者敢于向权势斗争的革命精神。为了表达这一主题,上帝的虔诚信徒弥尔顿不惜把上帝描写成一个残暴的封建统治者,一个心胸狭隘的暴君,以影射当时查里二世对革命者的残酷镇压;把上帝最大的敌人、最邪恶的魔鬼撒旦塑造成一个智勇双全、坚强不屈的革命领袖,以歌颂革命者。“论理性或正义,谁能对平等的同辈冒称帝王而君临,论权力和光荣,虽有所不同,但论自由,却都是平等的。”这是撒旦在勇敢地挑战上帝的权力,质疑上帝的权威,对自由的呐喊。
诗人写这首诗的目的,在于说明人类不幸的根源:他认为人类由于理性不强,意志薄弱,经不起外界的影响和引诱,因而感情冲动,走错道路,丧失了乐园。尽管弥尔顿对撒旦反对权威、反对专制所表现出来的革命精神充满了肯定,他却不能容许撒旦蔑视上帝的权威,反对他心目中的上帝。“你听着,你现在的幸福是由于神,但幸福的继续却由你自己,要记住,神造你是完全的,但不是不可变的,他赋予善性,但也给予力量去保持。”由此可见,上帝在弥尔顿心中的绝对权力。因此,继《失乐园》后,弥尔顿又创作了《复乐园》,上帝为人类创造的乐园又失而复得,以弥补他在《失乐园》中对上帝的不恭,内心得到平静。
再如英国诗人拜伦的诗剧《该隐》,该剧取材于《创世纪》中第四章中的一个故事:该隐和亚伯是人类始祖亚当的两个儿子。亚伯牧羊,该隐种地。兄弟俩向上帝献祭,哥哥该隐献的是谷物,弟弟亚伯献的是羔羊。上帝高兴地接受了亚伯的供品,而对该隐的供物不屑一顾。该隐为此嫉妒亚伯,一怒之下将他杀了。从此,在英国传统文化中,该隐便象征着骨肉相残的_。拜伦在他的诗剧《该隐》中,把上述基督教的善恶观念也颠倒过来,把上帝描写成专制的暴君,把该隐描绘成一个不甘屈服、敢于反抗的斗士,为人类自由而献身的英雄。诗人在这里充分表达了他对封建专制与暴力势不两立的叛逆精神。
纪伯伦的诗歌 第2篇
“廊柱分立才能撑起庙宇”表达的意思是,不论在什么时候,都不应该靠的太近,不然现有的关系可能会崩塌,只有存在一定的距离,才可以保持一个稳定的关系。这句话出自黎巴嫩诗人纪伯伦,是他对爱情的论述。全句为“应该站在一起,但不要靠得太近。因为廊柱分立才能撑起庙宇,橡树和松柏也不能在彼此的阴影中生长。”
纪伯伦被称为艺术天才,他不仅是一位诗人,还是一位画家。纪伯伦的绘画有浓重的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色彩,在阿拉伯的画坛中有很重要的位置。
纪伯伦有很多关于爱情和友情的名言,比如:“当你的朋友向你倾吐胸臆的时候,你不要怕说出心中的”否“,也不要瞒住你心中的”可“。当他静默的时候,你的心仍要倾听他的心;因为在友谊里,不用言语,一切的思想,一切的愿望,一切的希冀,都在无声的喜乐中发生而共享了。”
还有“人生的一切都是美好的,甚至连金钱也是一样,因为它会给人们以教益。钱就好像琴一样,谁不会演奏,它就只会让他听到刺耳的噪音。钱又像爱情一样,谁吝啬不肯把它给人,它会让他死去;慷慨把它给予别人,它会使他新生。”
纪伯伦的诗歌 第3篇
享誉世界文坛的大诗人、艺术家纪伯伦当年写下这段文字时,他做了一下深呼吸,灵魂再一次得到了自我清洁。那一天,纪伯伦踱步来到疯人院的花园里,他看到一条长凳上坐着一个英俊的青年,看上去不像疯子,纪伯伦不禁上前问道:“先生,你为什么坐在这儿?”对方用诧异的目光看着纪伯伦,说:“你问的问题很不恰当,不过我还是愿意回答。我父亲一心要把我塑造成他的样子,我叔叔也是如此,我母亲则希望我像她自己的爸爸那样,我姐姐举出她精于航海的丈夫作为我最好的榜样,我哥哥让我像他那样成为一名运动员,我的老师也是这样,还有哲学家、音乐教师等等都决心要我和他们镜子里的脸一模一样。所以,我只得来到了这里,我觉得这里比较适合我生活,至少我能成为我自己。”
纪伯伦被这句话震动了,人们总是自以为是,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一切,还有真实的灵魂的位置吗?人类不是塑造疯子,又是什么?正当纪伯伦陷入沉思时,青年人转过身来对他说:“你告诉我,先生,你是不是也是迫不得已跑到这里来的?”纪伯伦摇了摇头,说:“不,我进来看看。”“哦,原来你是疯人院隔壁的病人。”青年人说。这句话又让纪伯伦震住了,病人?是的,我的灵魂有病,病得不轻!
1897年,纪伯伦刚14岁,他就爱上了一位妇人。在写作之前,纪伯伦的爱好是画画,他在他那个年龄段的孩子当中是画得最好的,人们称他为“小画家”,为此,他很高兴。有不少人叫他画像,包括美丽的女诗人约瑟芬・布鲁斯顿也坐到了他的面前。他画着画着,情窦为之打开,手颤抖起来,眼神也渐渐呆滞了。约瑟芬・布鲁斯顿敏锐地感觉到了少年的心思,等画画好后,站起来径直走了,从此回避着纪伯伦。纪伯伦去找她,同时,他对伙伴们说约瑟芬丈夫的坏话。母亲发现儿子三天两头往约瑟芬家跑,还把她的画像挂在床头,她知道儿子早恋了,就劝他:“孩子,你还小,不知道什么叫爱情。”纪伯伦脸红了,他鼓起勇气说:“我喜欢约瑟芬小姐。”母亲严肃地说:“你没有资格爱她,她是有夫之妇,她爱着深爱她的丈夫,你不能破坏他们的幸福。”纪伯伦低下了头。他哭了起来,他觉得母亲说得对,约瑟芬不理我,问题出在我身上,我不该在没有得到她回应时就诋毁她的丈夫,骂他们是一对不相配的夫妻。
母亲因癌症死于美国,纪伯伦受到很大的精神刺激,他说:“人类唇上最美好的呼唤就是‘我的母亲’!”后来,他在《折断的翅膀》中写道:“谁失去了母亲,谁就失去了让他倚偎的怀抱、向他祝福的手和顾眷他的眼睛。”母亲是他灵魂洗礼的第一人。他的成长,母亲的慈怀与教导,在他的心灵里深埋下“爱与美”的种子。他关注人性、思考人生,发现人类的冲突,大多是强权对人性的践踏,扭曲了一张张灵魂,人们缺乏自我检讨的意识与勇气。父亲被嫉妒者告发,身陷囹固,家产耗尽;纪伯伦与母亲兄妹一起被迫离开祖国,远涉重洋到美国波士顿谋生。从东方到西方,纪伯伦对人性的比照,更具广度,对灵魂的拷问也更具深度。24岁那年,纪伯伦发表短篇小说集《叛逆的灵魂》,可他人性再次受到了权力的强压,土耳其政府宣布这部书是“危险的、叛逆的、毒害青年的”,并在贝鲁特中心广场当众焚烧此书,而且给纪伯伦定下叛逆分子的罪名。
第二年,纪伯伦只身来到巴黎,住在一间潮湿的画室里,艰难度日。他不愿沉沦,来到了法国巴黎艺术学院,想在这里有所发展。他受到罗丹、奥金・卡莱尔在19世纪建立起来的象征主义画派的影响,开始进行这方面的探索。不久他结识了神秘派画家布伦诺,两人一见如故,十分谈得来,成了好朋友,他们投身于当时流行的商业性立体艺术。纪伯伦在完成一部作品后,与布伦诺交流起来,朋友提出了中肯的批评,纪伯伦却吼叫起来:“你说得毫无道理,你的素养,值得怀疑!”布伦诺张大了嘴巴,不知道说什么好,转过身来离开了纪伯伦。就这样,一时的自负高傲损害了友谊,纪伯伦痛悔不已,“我是烈火,我也是枯枝,一部分的我消耗了另一部的我。”“一个伟大的人应有西颗心:一颗心在流血,另一颗心在宽容。”他去找布伦诺,递给他一根上好的雪茄,说:“布伦诺,你原谅一个灵魂渺小的人吗?”布伦诺笑了笑:“你不是说过‘忌妒我的人在不知不觉之中颂扬了我’?权当我忌妒你好了。”“不,你没有忌妒我,你是真心在帮我。你不是也说过‘一场争论可以是两个心思之间的捷径’?”布伦诺回答:。那不是争论,是谩骂。”纪伯伦无语,他感到自己严重伤害了朋友的尊严,他鄙视自己,作深刻的灵魂的检讨,以祈求朋友的原谅。